暮煙睡醒,慢悠悠的逛着去了後院。
孫家三口人看到她,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,一個勁的往後縮,那個勁頭縮久了,後面的牆也能被磨出一個洞。
暮煙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皮帶,「還有兩百下,你們老實一些,我速戰速決。」
怎麼可能老實。
鞭子一落到身上,三人就扭着身子躲着鞭子,嘴裏塞着布,只能嗚嗚的咬着布,這段時間下來,每天咬布條,牙都咬酸了。
暮煙的準頭把握的非常好,沒有一下抽到臉上。
「大佬,廢物村長還有兩個小時到這兒,」丸崽適時提醒。
暮煙甩完最後一下鞭子,累的坐在椅子上喘粗氣。
運動量太大了。
孫家三人縮在牆角,看暮煙的眼神就像看索命的鬼。
劉琴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吝惜那點彩禮錢,提出讓李鳳嫁過來。
她看了一眼癲狂的孫強,心疼的不行,都是她害了她兒子。
現在說什麼也晚了。
這個瘋子,是要把他們一家折磨死。
暮煙緩過來,走到三人面前蹲下,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。
「你們自由了,」
孫家三人不敢相信,她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,一動不敢動,生怕這是她故意設的套。
暮煙不管他們,轉身離開。
過了幾分鐘,見沒什麼異常,孫安國夫妻二人才扶着瘋癲的孫強,踉蹌走出房門。
他們已經忘了多長時間沒看見過太陽光。
此刻站在太陽地里,才覺得他們還是真的在活着。
暮煙悠閑的躺在床上,聽外面三個人拖着腳走路的動靜。
「丸子,那些廢物還有多久到,」
「大佬,他們到門口了,」丸崽激動的顫音都出來了。
暮煙一個鯉魚打挺起身,坐到窗邊準備看戲。
孫家三人拖着殘軀,打算先去醫院去看一下身上的傷,沒成想一開門就見到這麼多人。
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,就被推搡着進了院子。
「李鳳呢,」村長進門就問。
「不知道,」孫安國識時務的說。
村長不信,讓人進屋找。
暮煙在壯漢進門前一秒瞬移到孫家院牆外。
暮煙悠閑的靠在院牆上,不需要爬牆就能把院內的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腦海里,丸子正在給她現場直播裏面的畫面。
畫面里,村長沒找到暮煙的身影大怒,抓着孫家三人問她的身影。
村長帶來的大漢,想再現李家的場景,上手就要去抓孫強。
孫強本就處於癲狂狀態,眼下沒了束縛,哪能受的了這刺激。
大漢的手碰到他胳膊,孫強立馬下口咬上去。
旁邊大漢上前抓孫強,被孫安國一頭拱倒在地,
場面由此開始混亂起來,接着一發不可收拾。
劉琴用僅剩不多的力氣,上手就去拽李母的頭髮,李母反拽……
暮煙在院牆外看的直皺眉,「垃圾,就會扯頭髮,」
「廢物,踢他下盤,」
暮煙看的上火,氣的讓丸子關了畫面。
她瞬移到商場,刷了幾次卡,吃了一頓飽飯,出商場的時候,已經深夜。
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,瞬間移動到村長家。
村長還在孫家沒回來,家裡只有他老婆。
暮煙穿到李鳳身上,李鳳在黑匣子里的無助和恐慌,一直影響着她。
搞得她極度不舒服。
結婚的主意是村長老婆李瑩提出來的,暮煙不舒服,她也不會讓她舒服。
暮煙直接瞬移到村長老婆的床頭,看她睡的像頭死豬一樣。
拿起床頭櫃的水杯,一下全倒在她頭上。
「啊,」李瑩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。
看到暮煙,又是一陣尖嗓子,「啊,你是人是鬼,」
李瑩雙手抱頭,縮在床頭,渾身哆嗦個不停,始終不敢抬頭看一眼暮煙。
暮煙不慣她,上去就是一腳,把李瑩從床上踹下去。
「我給你燒錢,你想要多少,我都給你,求你不要來找我,」
「我給你爸好多錢,我不想我兒子一個人,是道士說的,不關我的事,」
「不關我的事,不關我的事,」李瑩縮在牆角,說著前言不搭後語的話。
暮煙蹲在李瑩面前,伸手捏着她的下巴,強制她抬頭。
「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嗎,」暮煙聲音極輕,輕的陰森。
「因為你給你病逝的兒子找人結婚,你兒子損了陰德,現在每天都在十八層地獄受刑,他沒機會投胎轉世。」
「閻王爺,看我可憐,特允許我上來報完仇再去投胎,」
房間里只開了床頭櫃一個昏黃的檯燈,暮煙說完,咧嘴一笑,在昏黃燈光映襯下,她這一笑像極了前來索命的地獄鬼魅。
「啊……」李瑩尖叫着掙脫她的手。
眼底溢滿恐懼,雙手撐着地板,手腳並用的往後退,遠離暮煙。
最後縮進床底躲了起來。
「啪,」的一聲,
暮煙關了屋裡唯一的亮源,窗戶的月光被厚厚的窗帘死死擋住,房間里伸手不見五指。
暮煙鞋子和木地板接觸發出的「嗒嗒嗒」的聲音,顯得格外刺耳。
「嗒,」
「嗒」
李瑩縮在床底,聽着離她越來越近的聲音,只感覺頭皮發麻,渾身冰涼,想立馬消失。
突然,聲音停下。
她只感覺一雙沒什麼溫度的手,在逐漸向她靠近,那股寒氣離她越來越近。
直至掐上她的脖子,極致的驚恐之下,她一個音都發不出來,呼吸困難,慢慢覺得窒息。
暮煙並沒用全力,給她留了一絲喘氣的機會。
李瑩被嚇破膽,暈了過去。
暮煙在村長家,挑了一間乾淨的卧房,睡了一個好覺。
翌日,天微亮,才離開。
中午,村長一進村,就從村裡人口中得知,李瑩早上被鎮上120拉走。
直接調轉車頭,往醫院去。
醫院病房,李瑩被白色寬大的束帶緊緊綁在病床上,一個勁的尖叫。
村長站在病房門口,不敢相信,他只不過是離開家一晚上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
知道李瑩徹底瘋了後,村長怕李瑩跟他回村,讓他在村裡人面前丟面子,直接把她轉到了精神病醫院。
回村後,只對村裡人說,李瑩是有了重病,要在醫院治療。
即便村裡人知道他說的是假話,也不敢說什麼。
在村裡得罪了村長,下場就是被全村孤立,寸步難行,沒人這麼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