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嫻來到薛霽月的房間,衣裳在外面走了一圈,凍的硬邦邦,她的嘴唇也成了不正常的磚紅色。
"今日天寒地凍的,妹妹請姐姐喝點茶暖暖身子! "
丫鬟登時端着一碗渾濁不堪的湯碗遞了過去。
蘇嫻哆嗦着手接過來,湯藥還是熱的,捧在手心裏像是最溫暖的火源。
細看這下,這哪裡是茶水,這是泛着苦水的湯藥!
想來昨晚的事情被薛霽月知道了,怕她有身孕吧。
她不想懷秦景洲的孩子,如此正好。
見蘇嫻老老實實喝下去,薛霽月這才驚覺蘇嫻身上硬邦邦的冰到了她屋內化成了水,濕漉漉的貼在身上,還在滴着水。
"姐姐衣服怎麼弄**,外面天寒地凍的,姐姐若是不嫌棄,就先行換下妹妹的衣服吧! "
蘇嫻冷的打哆嗦,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兩個丫鬟架進了室內。
丫鬟在看到蘇嫻身上被秦景洲折騰的痕迹,別過頭啐了聲,不要臉!
蘇嫻置若罔聞,在這個王府,她身為當家主母,沒了娘家依靠,更沒有秦景洲寵愛,現在連下人都可以隨意辱罵她,真是凄慘。
"這是王爺送給夫人,夫人都捨不得穿。 "
換好衣服,蘇嫻這才發覺整件衣服用時下最流行的蘇綉,上面的繡花大方得體,用金線點綴花蕊,每走一步,衣衫翩然,連上面的繡花也跟着活了起來。
果真是上等的。
秦景洲待薛霽月果真是極好的。
回到自己住處,近身侍女送過來一張紙條,說是外面一位姓顧的公子遞過來的。
蘇嫻趕緊打開,欣然一喜,上面的字跡果然是他的。
靜觀其變!
四個字,就足以讓蘇嫻安心下來。
顧長安是將軍府請的門客,他的話,錯不了。
將軍府雖然被人誣告通敵叛國,可案子涉嫌的人眾多,並不能草草結案,靜觀其變是時下最好的消息。
事後半個月,薛夫人因為丟失與王爺的情物,翻遍了整個王府,結果在蘇嫻的屋子裡的首飾盒子找到的。
丫鬟們都在揣測,是夫人請蘇嫻王妃喝茶那日,趁着換衣服的間隙偷的!
蘇嫻見管家拿着那枚玉簪子在自己屋內走出來。
真是可笑,那枚原本是自己的玉簪子,怎地就成了小偷?
"還說自己不是小偷,不然簪子是自己飛到姐姐房間去的? "
"秦景洲不在,你還裝什麼! "
薛霽月拿着帕子捂着嘴角的笑意, "姐姐這話說得,即使王爺即將將府內的事情交與妹妹,妹妹便不能徇私枉法,既然姐姐沒有辯解的話,那妹妹只能並秉公處理,給府內下人們一個警戒心! "
薛霽月拿下帕子,問旁邊的管家, "按照家法,擅自偷竊主人東西,該當如何! "
"重打五十大板,以儆效尤! "
"好,你親自執行! "
"是! "
院子里響起清脆板子聲和女人的悶哼聲,蘇嫻死死咬住下嘴唇,從頭到尾都未曾喊過一句。
她抬起頭,看着薛霽月坐在高高在上的主位上,當著她的面將那枚玉蘭簪子插在髮髻上,做足了樣子,在給自己示威。
蘇嫻目光下移,見薛霽月身上都是些濃妝艷麗的衣裳,那枚玉簪子反倒融不到一起,不由的冷笑出來。
笑意闌珊,十分輕蔑。
薛霽月急火攻心,竟然當著蘇嫻的面暈了過去。
蘇嫻事後也被抬到了院落里,從下人的口中才得知薛霽月是有了身孕,操之過勞這才昏厥!
真巧,來看病的大夫說蘇嫻也懷孕了。